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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画里,总有一种孤单能击中你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7-01-12  来源:象外  浏览次数:1800
 
《无畏》,130cmx130cm,布面油画,2011

  和他的画一样,张英楠安安静静的。
 
  工作室里,除去大幅画作,旧柜子上许多小物件,墙上有一把鸵鸟毛掸子,棕褐色,使起来“不会碰倒那些小玩意儿,方便除尘”。这是张英楠在宋庄的第四个工作室。
 
  他不大喜欢说话,但一开口就听得出他在思考。在我沉浸于某张有庞大而干枯的大树的画面中时,不知道问了什么,张英楠说:“画都是画给自己的。”
 
  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些画作时,我想,真孤独呀,是画,也是画家。所以,先看画:
 
  海岸上的一片羽毛
 
  就是开头那张咯~
 
  雾气弥漫的森林中的面具姑娘
 
  张英楠画孤独,“身边的每个人,在每个短暂的时间里都孤独的”,这是他感受到的真实;画空间,储存记忆的空间,他说,“我回忆起任何一件发生过的事情,它总是出现在特定的空间里,教室、卧室、客厅……记忆不会单独出现。”
 
  而这些,某种意义上都源自他的童年。
 
  和现在的城市生活不同,张英楠的童年在一片广阔的大山里,那是陕西某部队的营区,在他的描述中,小伙伴们经常出没于那种长满不高的灌木和荆棘的山上,“从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从这边喊那边的人,没有电话,一个事儿要喊好大一会”,漫山遍野地跑,也不知做什么,到现在,就记得头顶的大太阳和下山后浑身挂满的血道,但“那挺棒的”。
 
  我听得出,这个安静的、不喜言辞的画家的冷静表达:在“时间尚未存在的童年岁月”,那可真好!
 
  十几岁随父母搬家到宝鸡,在西安美术学院读大学,而后毕业来北京,和小时候的记忆反差越来越大,从电话、BP机到手机、电脑,生活越来越便捷,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更远了。
 

《城市就躲在光明的背后》,180cm x 110cm,布面油画,2011

  童年的记忆像被储存在特定的匣子里,在某些特定的情景下就会被激发,随后打开,它们默默地藏在画面中,他不说,我们不会知道,可张英楠总是不说,在追问了几次后,只听到一张画背后的一个没有开头、结尾的故事:
 
  “这栋楼,如果不解释的话可能就是一个风景,但出发点不是。我说我小的时候在山上,我们部队的小楼是苏联人盖的,典型的部队房子,只有三层,周围都是树,在山顶看营区,看不到一栋房子,只偶尔零星露出一点点房尖来,都被大树遮盖住了。”
 
  “在我小时候的概念里面,树非常非常大,房子永远是比树低的,为了让树长得笔直,每年都要修剪,我们这些小孩儿就把那些裁下的树枝搭成很大的房间,在里面铺上树叶子,特别好玩。”
 
  “来北京后,有一天我在三里屯溜达,看到房子都在树上面,突然想起小时候,记忆好像连接起来了,再看远处国贸三期的楼,更不用说,太高了,高耸入云,我就忽然强烈的觉得,和小时候的感觉完全不同,那些特别特别高的楼很像像坟墓上的碑。”
 
  于是,张英楠画了《太阳升起时出发》,蓝天下、树枝上,孤零零的一栋楼。
 
  很小张英楠就喜欢画画。在部队,他跑到警卫的车前面画,司机看着,不忍心压坏未完成的画作,就等画完再开车。但对考美院,张英楠一直没有概念,直到高中,有人对他说,“要是真想画画,就去考美院,考美院应该去上考前培训班”。
 

《中秋》,230cmx180cm,布面油画,2015

  张英楠就去宝鸡的少年宫学画,什么人都有,老头、老太太、小孩儿,基本上没有高考生,老师也不是专门教考前的,“他完全是一个艺术家的状态,讲了很多和画画没有关系的事”。
 
  “影响大的画家,一开始其实是贾科梅蒂,他让我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空间。后来是霍普、玛格丽特,他们俩不是炫技的画家,但越看越觉得好,尤其是玛格丽特,看到原作的时候一下就惊呆了。那种好不是扑面而来的,而是慢慢的渗透到血液里面的好,他们非常自然。”
 
  “霍普画美国大移民当时人的心理的状态,我觉得和中国现在的状态相似,物质上丰富后精神上孤独,至少我觉得中国人现在是孤独的。但霍普的画是温暖的,那种温暖的渴望,我的可能更冷静,我不知道未来和希望在哪里。”
 
  采访那天,我问:如果不当画家,你会做什么?
 
  他说,“能做的事情挺多的,训狗呀,去当赛车手呀,我感兴趣的事情特别多,画画这事儿不是必然的,不是非要当一个艺术家,事情走到最后,高度是统一的,方式不同,其实结果差不多。它(指艺术)不重要这事。”但必须做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不叫工作,那就是差事了”。
 
  “画都是画给自己的”,这是张英楠慢慢得出的。他也赶过“时髦”,刚来北京不久,看了吕克·图伊曼斯的展览后,张英楠画了一批影像类的作品,灰色调、快速完成,后来觉得这不是自己内心渴望表达的,好像在说别人的话。
 
  张英楠回想自己一直以来关心的主题,比方说空间,“画的最多的就是空间”,慢慢地画了很多画,他明白了“艺术家的创作,是了解自己的过程,并不是一个结果,只是一个阶段性的过程”,最后,他发现,“一开始画空间,我就是想表达人与人心理上的空间感。”它和童年时一个院子一家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种小时候的自然,让张英楠保持着敏感,与现实总有点隔阂。
 
  “比较喜欢的还有马奈和卡拉瓦乔,传统中有很多营养,画画这事儿不是特别潮流化的东西,它的变化其实不是那么大,很传统的绘画拿到今天来做展览也是很‘当代’的,看切入点和角度,纯粹的表现力觉得不应该是绘画研究的核心的东西。”
 
  画展上,“有人看了我的画,担心画家会不会自杀”,张英楠觉得这样的担心的有点多余,但确实有一些无法接受的现实,“有一次找厕所,一个小区楼地下室,那完全是另一个世界,我明白了,做保洁、清洁工的人住着什么样的房子。作为人怎么会在那样的地方生活?但真的有一部分人在地下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社会完全被分隔开了,有的时候我就想画被遗弃的人,不能说可怜,就是很不舒服,或者说我没法接受这个事情。”
 
  采访的时候还是2016年,十年前刚来北京时,张英楠也困难过,“但现在想起来也挺快乐的”。一来北京就到了当时还是农村模样的宋庄,租的房子特便宜,还有一大院子,养了只狗。
 
  张英楠喜欢北京,小时候来北京就喜欢上了这里,足够大,足够多新鲜的、好玩的,再长大一点,喜欢的摇滚乐手也都在这里。但“现在北京是又爱又恨的地方,很多东西,特别粗糙,别特没有道理,有的时候让人特别懊恼,但很多东西又透着生命力,这个地儿就这样。我非常喜欢到处乱转,北京该去的地方都差不多溜遍了,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朋友和他儿子,朋友在国外,在网上和我说,准备把孩子送到寄宿学校,我就想到了小时候,我和父亲关系特别差,他是一个军人,不太说话。我到北京了,有一次得病脑出血,差点就过去了,这个事件以后父子关系就发生了变化,突然一个特别僵硬的关系变得特别柔软。”
 
  “《绝命毒师》剧里面的人物,他们本来没有父子关系,到最后也没有挑明他们之间产生了父子情感,就是那种特别微妙的那种关系。这两张画里面虽然没有画自己,但是我想通过他们的事来表达我对父子关系的情感的记忆。”
 
  张应楠说,“绘画是有生命力的,我只是一个创造者。当它出现后,一部分承载着我想表达的东西,另一方面其实是它自己展现的独特的、不一样的美,这也是我喜欢绘画的一个原因。很多偶然性使它变得和计划中的不同。”
 
  结束时,我问,“艺术是什么?”
 
  张英楠说了这样一个比喻:“我觉得像喝一杯水,艺术家是柠檬,挤上就会有味道,艺术就是这么一个东西,不是必需品,但会对生活增色不少,它也会潜移默化影响美观、口感和健康,但真的不是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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