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然,“遥望那边”作为一个展览的主题出现在了巩固与苏晓佳的展览当中。实则,之所以被用在这里,也是由于它与二位此回展出的作品有着强烈吻合关系的原因。细看一下,无论是巩固的参与着个体叙事与文化认知表述的伤冷且不乏理性经营的画面,还是晓佳的工业、城市及人文信仰间的线性抒写与表达。都可以将图文之意语给予观者以授观与强化!
在这里,“遥望”作为一种观看的方式,不仅给观者荐示出一条可参之道,亦表述着创作者的选向、构思与创作的方法。同时,言表着艺术创作并非直接取之而为之事,而需或近或远的察物、细思、转译、践行而为之。具而表之,一如巩固的以耳鼻心眼手寻觅察养龟物、枯木、残石之类近身之物(人),一如晓佳多年的厂院成长、敦煌徒行与内观。由此亦可看出,以现时之境,遥望过往之经验,恰为创作者构造体物之法源。
与“遥望”相承,“那边”则是一个对比性词汇,意在指向“彼岸之物”,而非此地的具象与直接。可以说,与其视“那边”为一个定向的表述内容,不如将其理解为意向与感悟之境。他强调着创作者本人所得以触及到的自然事物与人文文本内容,而这也深通着巩固与晓佳的创作之道。在一定程度上,遥望与那边类似着一对榫卯结构的形成,两者缺一不可!巩固通过遥望之“匙”将此在的近身之物关联到宋世山水,欲行解开“那边之锁”。晓佳则以“遥望观象”的方式,试以敦煌之象铸就“那边之物”。
静心而观,不难发现,巩固、晓佳的图像生成与艺术创作中实时的透露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及充满着诗意的思考,而这种诗意的内涵与表露,也正如海德格尔在“诗意地栖居”一文中所言,“最激发思想的事是我们至今还不思,甚至还尚未思,尽管世界状态正日益变得更加激发思想”。或许,“得以思而进而为,得以为而进而思”,此在才为诗为贵,为艺之旨。